冷冽的北风穿过冬日的太行山脉,寒风中朱棣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将狗皮帽子的帽檐拉低了几分。

        一件军大衣几乎遮不住朱高炽的肚子,他只能拿块帆布凑合围住了腰,遮住快要崩开的扣子。

        朱高煦不满的嘀咕:“父王,这大过年的不在府里待着,为啥要跑着山里喝西北风?”

        跟在最后的朱高燧,一改往日的跳脱,沉默寡言的盯着父亲的背影。

        半个月前,府里忽然来了一封来自山西的密信,朱棣当夜就把他们都叫到了后苑的猪栏。

        父亲,果然是装疯。

        虽然之前就有猜测,但当他真正看到父亲的那份隐忍,还是暗自惊心。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父亲‘病好了’之后,却仍旧命人去猪圈扮他。

        而那个人,长得和父亲好像啊...

        接着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带着他们三个化妆出了门。

        没说去哪里,没说去做什么,父子四人就这么仓促的出了北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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