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根生犹豫地挠挠头:“二叔,咱们凤阳县自三年前开始,在你的带领下修堤筑坝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一起洪水漫田之事,你不向朝廷表功也就罢了,还频频报灾,这又是何苦?”

        苏谨闻言不答,眼神深邃而明亮,明明一张俊朗白皙的脸,不仅没有丝毫的秀气,反而处处透着一种坚毅和自信。

        但他一张嘴,立刻就让苏根生想起了县东头的张屠夫:“废他娘的什么话,我是县令还是你是县令?让你怎么写就怎么写!”

        苏根生摇摇头,无奈的执笔继续写下去,只是他那一边写奏折,一边犹如便秘一般的样子,苏谨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

        瞧了一眼苏根生的字迹,苏谨满意的点点头:“嗯,不愧是秀才,这字迹可比咱的强太多了,来来来,继续往下写——‘

        洪水之初,臣为保祖陵王气不泄,亦遵洪水不没祖陵之嘱,无奈首虑祖陵,次虑运道,再虑民生,唯决水堤放水,然天灾人祸实难避也。。。’”

        苏根生的脸彻底绷不住了:“二叔,祖陵明明好好地,你也没有决堤放水去淹百姓的农田啊,反而这两年在你的治下,百姓再无洪水、旱灾之苦,为啥要这么写啊?

        况且,你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可为什么自三年前开始你的字就变得那么...那么...难以捉摸?”

        苏谨翻个白眼:“你直接说我的字是狗爬的不就行了?”

        苏根生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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