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沉,强压着怒火,走进了镇武司值房。

        赵举拱了拱手,强自维持平和语气道:“江大人,通源钱庄的事,怕有些误会。”

        我闻言皱眉,“哦?”

        赵举道:“刘某方才得知消息,立刻赶来向大人解释。刘吉祥并非失踪,而是我派他紧急前往渝州分号处理一桩要务,事出匆忙,未及告知家人,以致闹出这般误会,惊扰了大人,实在罪过!”

        我坐在案后,慢条斯理地翻着一卷案宗,头也不抬地道:

        “原来是去了渝州。无妨,那就等他回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这几日,就请钱庄的诸位掌柜、账房先生在衙门里好生歇息,配合查清误会即可。”

        赵举嘴角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大人明鉴。只是……钱庄突然歇业,引得满城风雨,人心不安。您看……能否先让钱庄恢复营业,稳定人心?赵某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定全力配合大人调查!”

        我抬头看着他,淡淡道:“赵先生,非是本官不通情理。只是日前剿灭三和堂余孽时,从贼首身上搜出三千两现银。据其交代,正是从贵宝号兑出。”

        我拿出那三张银票,在他面前抖了抖,“巧的是,这些银票,早已被镇武司明文查封冻结!贵号明知故犯,违规兑付巨额查封银两,此乃重罪!本官只是查封涉案的六家铺面,已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克制得很了。”

        赵举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显然没料到我把这笔旧账翻得如此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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