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十年,正月初二。
一大早,各地镇武司同僚拜年的信笺便通过尘微台陆续传来。
言辞恭敬,却也多是例行公事的客套。
刚放下笔,沈默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值房门口。
“大人。”他低声禀报,“按您的吩咐,这两天将刘吉祥与钱贵关在了同一牢舍。两人初时惊疑,后半夜确实有低声交谈,卑职在外监听,整理出一些零碎信息。”
我精神一振:“说。”
沈默取出一张纸条:“多是抱怨之词。钱贵抱怨渝州分号年底账目混乱,刘吉祥则抱怨成都总庄近日也银钱紧张,账目难以做平,压力极大……”
他顿了顿,带着几分遗憾:“两人言语间皆对赵举颇为畏惧,提及东家手段厉害,却未敢明言任何具体阴私之事。这些抱怨,可作为佐证,但远不足以成为扳倒通源钱庄或指证赵举的铁证。”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赵举行事谨慎,岂会让一个分号掌柜和一个总庄掌柜掌握能立刻置他于死地的核心机密?
我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问不出更多,那就……放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