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还有几棵耐寒的老树,枝丫虬结,在月光下映出斑驳的影子。
比起在幽州时,这里已算好了不少。
我对住宿向来不挑剔,能遮风避雨即可。
推开房门,屋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床铺桌椅一应俱全,虽旧却无尘。
“这样就很好了。”我对徐顺道,“有张床能睡觉就行。你也忙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徐顺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我一人。
我没有点灯,走到床边,直接和衣躺了下去。
床板有些硬,却让人头脑格外清醒。
我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模糊的房梁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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