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一,清晨。
天阴沉得厉害,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
蜀州的冬天,不是北地那种干冷的凛冽,而是一种无孔不入的潮冷。
寒气能轻易穿透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杜清远缩着脖子,朝手心哈了一口白气,抱怨道:
“这鬼天气,真他娘的要人命!还不如幽州泼水成冰来得痛快!”
我没说话,只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量着义庄周围枯黄的草丛和歪斜的墓碑。
李长风一如既往地沉默,抱剑立于我身侧。
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显示他同样察觉到此地不同寻常的寂静。
进入义庄,陈岩押着面色蜡黄老黄走了出来。
几日不见,这老黄头更是萎靡,眼窝深陷,看人的眼神都带着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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