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船船头,站着五六条汉子。
皆是短褂赤膊,露出精悍的肌肉,腰间别着家伙。
为首一人,三十上下年纪,嘴角叼着一根干草茎,抱着双臂打量着我们。
船老大显然认得来人,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隔着江水高声喊道:
“王头儿!今日怎么得闲到这片水湾来了?”
那被称作王头儿的汉子嗤笑一声,吐掉嘴里的草茎。
“少他妈废话!老刘,今年的河神捐,该交了。”
船老大老刘脸色一白,急忙拱手:“王头儿,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今年开春,四百两整,小的可是亲手交到您手上的!当时还画了押,有凭据的!”
王头儿闻言,眼睛一翻,皮笑肉不笑道:“那四百两,是旧符的钱!现在河神老爷法力大涨,威能无边,旧的避水符效力不够了!得换新符!”
他旁边一个汉子适时地举起一块木牌。
样式与老刘船头那块相似,但上面的朱砂纹路似乎更复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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