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与江河蛮力对抗,而是借力打力。
每逢江面吹来一阵侧风或回旋风,他便嘶吼着下令。
船头劈开浊浪,并非一味向前,而是巧妙地走起了“之”字形。
每一次抢风成功,船身都能借着那股巧劲向上游窜出一大截。
那不是在行船,那是在在刀尖上跳舞。
险象环生,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敬佩的智慧和力量。
杜清远瘫在船舱里的竹椅上,有气无力地摇着折扇,袍子的前襟湿了一片。
“失策,失策啊姐夫哥!早知这般受罪,还不如走那鸟不拉屎的金牛道。”
我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茶杯。
“走陆路,你现在就是在马背上颠簸,啃着干粮,提防着峭壁落石和林子里的冷箭。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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