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晶石有序流通,武者们愁眉稍解,我心中那因杀戮而积郁的愤懑,也似乎消散了些许。
吕龟年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露出一口标志性的大黄牙,唉声叹气:
“江小哥儿!您是不知,关门的这半个多月,损失的银子那可真是如大河决堤,哗啦啦地流走啊!每日的租金、伙计的工钱、还有那错过的利息……唉,想想小老儿的心都在滴血……”
我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在我这儿哭穷。说吧,拐弯抹角的,到底有什么事?”
吕龟年立马凑近了些,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是这样,阴家名下那几处最赚钱的晶矿和码头,不是正在由镇武司六房的林主簿主持发卖嘛……您看,能不能……帮老夫打个招呼?价钱好商量!”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声音平淡:“不行。”
“上次让你收购周家产业,是为了对付阴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次公事公办,该怎么竞价就怎么竞价。这口子,不能开。”
吕龟年脸上的笑容一僵,可见我神色认真,不敢再多言,只得讪讪地笑了笑,搓着手离开。
杜红菱不知从哪儿转了出来,倚在门边,一双妙目望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江大阎王,如今忙完啦?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某人可是答应过我,要请我去赏桃花的。如今倒好,桃花都快谢尽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想起确有此约。
连日来的血腥和忙碌,几乎将这些风雅之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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