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簿息怒。江小白此人,行事癫狂,所言自然不可尽信。但他毕竟是幽州监主簿,又是被戒律枢审查的要犯,他攀咬出来的话,无论真假,总会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铁棠沉吟片刻,“我寻思此事关乎百工坊清誉,更关乎杨兄你的官声,兹事体大,不敢擅专,更不敢轻易落笔写入卷宗。故而特意请杨兄前来,当面问个清楚,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日后麻烦。”
“真是岂有此理!”
杨文礼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但铁棠这番话,站在他的立场,似乎又是在为他考虑。
“多谢铁兄提醒!这纯粹是那疯狗的呓语!我百工坊,经得起任何查验!绝无半点猫腻!”
铁棠点点头,“我自然是信得过杨兄,只是……若不给个明确说法,恐怕……”
他故意停顿,看着杨文礼。
杨文礼在房间内踱步,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不如这样……”
他猛地一咬牙,主动道:“铁兄!既然那疯狗敢污蔑,我百工坊就敢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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