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剿匪”,斩获颇丰,只是代价,是身先士卒、不幸殉国的郡丞大人。
我缓缓行至周延平的尸身旁。
银亮的甲胄沾满了泥污与暗红的血,喉间的伤口早已不再喷涌,只余下一片狼藉。
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取下之后,入手温润,一看不是凡品。
我心无波澜地看着这一切。
周延平精心准备的陷阱,精心雇佣的刀,最终都淬成了最完美的嫁衣。
他选了这个地方,挖好了埋我的坑,却不料自己躺了进去,连埋土的人手都是他亲自带来的。
果然如二师兄所说,敌人递过来的刀,才是最干净的刀。
望着众府兵,我朗声道:“你们,皆是为国剿贼、护持有功的勇士!回城之后,本官会据实向监正大人与州府为诸位请功!”
“谢大人!谢大人!”府兵们如蒙大赦,头磕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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