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角落,听着他略显沙哑却强撑威严的声音,一条条分派着差事。
奇怪的是,他目光扫过全场,唯独略过了我,仿佛我只是厅里的一根柱子。
我倒也乐得清闲,由着他们去折腾。
下午,我换了便服,踱步到朱雀大街。
原本阴家气派的“阴记晶石坊”招牌早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簇新的黑底金字大匾:“和天下真气钱庄”。
推门进去,里面窗明几净,柜台上泛着冷硬的光泽。
几个从青州来的老伙计正指挥着人擦拭最后一点浮尘,动作利落。
吕龟年迎上来,引我穿过一道不起眼的侧门,后面连着个极窄的铺面,只摆着一张高柜,连块招牌都没挂,只有一个幡上写着个“当”字。
“当铺,”他低声道,“明面当物,暗地兑真气,阴家绝想不到,他们的销赃窝成了咱们的钱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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