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露出无奈:“哦,监正大人是说那个周生啊。唉,此人油滑得很!在地牢里是说了些东西,什么冰窖仓有秘密啊,什么周大人……哦不,前周延平大人有本要紧的账册啊……说得神神秘秘,天花乱坠。”

        我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可细究起来,全是些空口白牙、捕风捉影的臆测!下官听着,都觉得荒诞不经,想必大人也不会对这些无稽之谈感兴趣吧!”

        我句句都在提账簿,却又句句都在否定它的存在和价值。

        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让周伏龙明明感觉到那东西就在我手里,却抓不住任何把柄。

        试探无果,周伏龙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脸上最后一丝平和也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和威胁。

        “江小白!本官没空跟你打哑谜!周延平手里那东西,是什么分量,你我都心知肚明!它牵扯之广,足以让整个幽州官场天翻地覆!便是京城,也要震上三震!”

        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留在你手里,就是一颗随时会炸得你粉身碎骨的雷火弹!你一个小小的五房主簿,拿什么保它?拿什么保你自己?拿什么保你身边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赤裸裸的威胁!直指核心!

        面对这图穷匕见的杀意,我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收敛。

        我没有反驳,没有争辩,只是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个薄薄的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