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碌上前一步,取出一封素白奠仪封,稳稳放在礼盘之上。
朗声唱喏:“镇武司五房主簿江小白,率麾下僚属,谨奉朝廷规制,奠仪纹银一百两!”
声音清晰,传遍寂静的灵堂。
一百两!按品级,这数目不算少,但也绝不算多。
尤其对比周延平生前敛聚的巨额财富,更像是带着官方的嘲讽。
随即,我大手一挥,声音沉痛:“周大人!英灵不远!下官……来送您最后一程了!”
话音未落,我身后一人已然扯开嗓子,声如裂帛,直冲云霄!
“周大人呐!您怎么这就撒手人寰了啊……”
杜清远一步抢出,扑通一声跪倒在灵前,捶胸顿足,涕泪横流。
他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惊天动地,“说好了剿匪回来,咱哥俩一起去‘怡红院’听小牡丹唱曲儿的啊!您还说要请我喝三十年的女儿红!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啊!”
灵堂内瞬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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