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长老带我来到城西。
这里是个废弃的破窑,中间堆满渣土,现在改成了养鸡场。
霉变的鸡粪味混着铁锈味直冲脑门,我踩过渣土堆时,靴底黏着的腐殖质发出咕叽声。
窑壁渗着赭石色斑痕,像干涸的血痂。
玉溪的颈侧红斑泛着磷光,二师兄说过——红斑成鳞状者,必遭血祭反噬。
“这老狗撑不过三天了。”我盯着他后颈蠕动的红斑,心中暗想。
尘微台在城东嗡嗡作响,他肥胖的背影正朝着那个方向微微倾斜。
“江舵主,换作是你,会选哪里展开不死祭坛?”
我说我不懂,一切听长老吩咐。
玉溪随手一指不远处一个坑洼,“这里地势低洼,可以遮掩气味。”
我知道他在考验我,于是顺着他思路道,“现在是二月,夜间刮东南风,容易把血腥味吹到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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