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倔强地将被子笼过头顶,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却带着哭腔,被子下,整个人抖得厉害。

        “你是为了救我……我母亲是明事理的人。杳儿,她不会怪你的。你别想太多。”

        苏杳猛地掀开被子,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不会怪我,我怪我自己!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面回陆府?”

        说完苏杳又把脸埋进被褥,肩头剧烈起伏。

        陆怀瑾见她这般无理取闹,倒也不恼,只是心疼。

        整颗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密密麻麻的刺痛。

        此时的苏杳,不是沉默流泪,就是这样倔强地钻牛角尖,任谁劝都不听。

        长亭在门口踱步的脚步声越来越急,陆怀瑾知道宫里的催函已经堆了半桌,可怀里这人的眼泪,比天大的事都重。

        被子里忽然传来闷闷的声音:“宫里又来催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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