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在空旷的信息场域中回响,带着一丝不属于我自己的、源自那段亲历记忆的苍凉。
我将利姆里亚的辉煌,寂灭的降临,以及那场悲壮的“伟大献祭”,用最平实的语言复述出来。
玄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数据模型无法计算的震撼。
他习惯于将一切都量化,无论是能量等级,还是信息熵值。
但“文明的集体自我牺牲”,这种超越了逻辑与利益的形而上行为,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框架。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低声喃喃:“以信息结构本身作为防火墙……用‘存在’去锚定‘存在’……这……这不符合最优生存策略。”
“生存?”守陵人长老的声音低沉如钟,“当整个宇宙的‘存在’都要被抹去时,所谓‘最优策略’,不过是选择一种更有尊严的灭亡方式罢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了然。
守陵人一族背负的使命,让他们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这种以传承为代价的守护。
或许,他们守护的,正是“母”文明在这颗星球上留下的、最微不足道的一丝余烬。
我的心绪稍定,将注意力重新投向眼前的知识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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