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在沿着大地龙脉而行,这是最快,也是最能隐匿行踪的路径。

        那股如芒在背的窥探感,在太一山山神出手庇护的瞬间消失后,并未彻底断绝。

        它像一只耐心的猎犬,始终远远地吊着,不断地用数据化的触角试探、扫描,试图重新锁定我们的坐标。

        我甚至能想象出,在某个未知的角落,一块巨大的屏幕上,代表我们的光点刚刚消失,而无数的分析师正在疯狂地计算着我们的去向。

        这种感觉,远比被任何猛兽盯上都要令人心悸。

        因为它不带丝毫情绪,没有愤怒,没有贪婪,只有冰冷的、纯粹的“处理”与“分析”。

        在它的眼中,我们不是生命,只是一个高价值的、待捕获的“异常样本”。

        “别怕。”婧山的声音在我神魂中响起,简洁而有力,“有我在,他们找不到。”

        他的气息收紧了一分,一圈结实的赤金色光场将我包裹得更严实。

        透过他赤色的能量场,我望向他坚毅的侧脸。

        剥离本源鳞甲的剧痛,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他的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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