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无常解释道,“凡人之躯,如舟,承载神魂之水。水少,则舟行安稳;水满,则舟行迟缓。可若是神魂之水,浩瀚如江海,那凡俗之舟,便只有倾覆一途。你的元神,因那本经文之故,在极短的时间内暴涨到了一个远超凡人极限的境度,而你的肉身,这艘‘舟’,却还停留在原地。它……承载不住了。”

        他的解释,比婧山那句残酷的“寿元已尽”,更加冰冷,也更加条理分明,像一份不容置疑的死亡判决书。

        “你的元神越是强大,对肉身的压榨就越是剧烈。如烛火欲比皓月,光越亮,则烛越短。”白无常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若非那本经文以无上伟力强行‘锚定’,你的肉身与神魂,早已彻底分离。”

        黑无常接过话头,语气沉重:“你现在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消耗你的元神之力。而婧山道友渡给你的纯阳本源,虽能为你续命,却也像是在给一堆快要烧尽的木炭上,浇了一勺滚油。看似烧得更旺了,实则……是在加速焚毁。”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彻底扑灭。

        原来,婧山的守护,竟是饮鸩止渴。

        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从一开始就走在了一条通往毁灭的快车道上。

        “没有……办法了吗?”我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黑白无常再次对视。

        这一次,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犹豫。

        最终,还是白无常开了口:“办法……卷宗上提到了两种可能,但都近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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