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将他们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
婧山挣扎着站起身,来到我的身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弯下腰,将我那具因为“形神失契”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肉身,连同它承载的所有伤痛与希望,一同背负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背,依旧宽阔而温暖。
我最后一次,回望了一眼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远方,新城区的霓虹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闪烁,勾勒出人类文明的繁华与骄傲。
然而,在那璀璨光芒无法照亮的阴影之下,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个个扭曲的、挣扎的黑影,正从下水道、从废弃的工地、从每一个滋生着绝望与怨念的角落,缓缓地爬出。
一场针对整个城市的、无声的狩猎,已经拉开了帷幕。
我的朋友,我的战友,还留在这片即将沦为人间地狱的战场上。
而我,却不得不像一个“逃兵”,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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