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踏空,却无焰,所有的火焰居然生成了像仙草般飘荡的长绒毛。
我怔怔望着他——这头传说中以熔岩为血的火麒麟,此刻收敛了在太一山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那种焚天的凶性,只余庄严与柔软。
他侧过颈,鼻尖轻碰我垂落的手背,温度高得让我错觉自己是一块即将融化的冰。
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似叹息,又似低笑,喉咙深处滚出一声极轻的“呜”。
随即,一点朱红自他齿间溢出,像吹糖人般旋成透明泡泡。
那泡泡带着微微的硫磺与岩浆的味,却裹了夜露的凉,连同那朵朵红色的棉花轻轻将我托离。
绒毛自他背脊浮起,自动编织成柔软的茧,边缘缀满细碎的火纹,像给将熄的烛芯套上了灯罩。
棉花原来是他的绒毛,我被缓缓放进茧里,棉花和这个红色的茧融合,只露出一张脸。
他的绒毛贴着皮肤,像晒透的棉被,又像雪夜偎灶的猫,暖意沿着毛孔渗进骨头缝,我感觉我的咳意会被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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