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神瞬间从肉身中剥离,但这并非简单的出窍。

        在天机阁那无孔不入的探测仪器面前,任何活跃的能量体都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无所遁形。

        我必须彻底“消失”。

        我催动“勘”字诀,意识如水银泻地般散开,没有去扮演任何生命体,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这片混乱的工地本身。

        我感知着脚下堆积的、沾满泥浆的废弃钢筋,感受着它们在漫长的时间里被锈蚀的“记忆”;

        我触碰着旁边被撕裂的、蒙着厚厚灰尘的帆布,理解它在风吹日晒中逐渐失去韧性的“宿命”;

        我融入这片被挖掘机翻开了“伤口”的土地,体会它沉默而厚重的“存在”。

        我的元神气息,在短短一秒内,被这些庞杂而“无意义”的物质信息所覆盖、同化。

        在天机阁的扫描设备上,原本代表着我的那个“高能异常信号”,或许只是瞬间黯淡下去,变成了一片与周围环境无异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背景噪音”。

        我成功地将自己“扮演”成了这片工地里的一件垃圾。

        眼镜男的注意力完全被正前方的婧山所吸引,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个他最感兴趣的“研究样本”,已经用一种超越他逻辑理解的方式,悄然绕到了他的感知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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