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希望他们能学点有用的,别像我,一辈子只会拉琴。”

        我捏着那张纸条,只觉得它有千钧之重。

        我们四人,站在这空旷的、恢复了宁静的地下通道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一个被世界遗忘的灵魂,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记挂着那些和他一样,不被世界所爱的孩子。

        第二天,我让婧山遵循他的遗愿,将这笔凝聚了他一生心血的钱,送到了市福利院。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笔捐款的背后,有着怎样一个曲折而悲伤的故事。

        这一天的夜里,我没有再出体漫游,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样也没法睡着。

        我只是在,反复地思考着浪莎老板娘的那句话:

        那股污染,像一种古老的“熵”,只不过,这一次,它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

        它将程序员对女儿的爱,扭曲成禁锢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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