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一个,愿意听他讲完自己故事的听众。

        这不再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而是一场迟到了太久的、赌上了一生的演出。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音符,带着一丝悠长的、解脱般的颤音,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时,整个地下通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老人手中的二胡,化作了点点光斑,消散了。

        他那半透明的魂体,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与清明。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眼眸中,不再是空洞与死寂,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释然,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得到了慰藉的、深深的感激。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他只是抬起那只颤抖的、虚幻的手,指向了他身后墙角处,一块不起眼的、松动的瓷砖。

        做完这个动作,他整个魂体,便如同一尊被风化的雕像,化作漫天飞舞的光点,安然消散。

        甚至,不再需要黑白无常的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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