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我刚结束一次冥想,那枚静置在桌角的玉简,又一次散发出了柔和的白光。
是范无救。
我探入神念,他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响起,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嬉皮笑脸与小心翼翼,而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与凝重。
“上仙,冒昧打扰,实在是……遇到了一桩棘手的案子,想……想向上仙请教一二。”
我的心头微微一动。
请教?
恐怕是想让我出手相助吧。
我维持着“高人”的姿态,淡漠地回应:“何事?”
“唉,一言难尽。”范无救叹了口气,“城西那边有条老街瓦子巷,最近正在拆迁。街上有个老砖雕师,上个月因为意外过世了。可他的魂……不,他的‘信息态’,却一直不肯离去。”
“执念?”我吐出两个字。
这是从他们上次的谈话中学来的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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