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婧山能够稳定化形,我的生活就多了一重奇异的割裂感。

        白日里,我是写字楼格子间里毫不起眼的社畜牛马,与万千都市人一同奔忙。

        夜晚,当我的元神携着这位对红尘万丈充满审视与好奇的“古人”出游时,我才真正活了过来。

        我们像一对最不协调的搭档,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之上,俯瞰着这座城市的“镜像层”——那由欲望、梦想、焦虑和爱恨交织而成的能量奔流。

        婧山对这个世界有着惊人的学习能力。

        晚上元神出游他总爱穿着他那件火焰云纹法袍,白天外出的时候他会换上了我为他挑选的休闲服。

        虽然他走路的姿势依然带着一种与现代节奏格格不入的端凝,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机刷短视频,并对其中千奇百怪的人间事报以一种神祇般的、不带偏见的观察。

        “此物,竟能将千里之外的瞬间聚合于方寸之间。”他指着手机屏幕上一个正在直播的赶海视频,言语中古韵犹存,“人间万象,皆成流光,供人取乐。久之,心神必为所夺。”

        我正想跟他探讨一下“信息茧房”的概念,手腕上那枚黑白无常留下的玉简忽然微微发热,传来讯息。

        讯息很简短,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末尾缀着两个字:“急,速来。”

        我与婧山对视一眼,从他冷峻的眼眸中,我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又有“业务”上门了。

        地址是市中心一栋名为“未来之心”的甲级写字楼,时间是午夜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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