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一念间让整列车厢化为齑粉,却无法让我多吸入一口氧气。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
最后的清明支撑着我,我的手在随身的帆布包里疯狂地摸索,指甲刮过书本的硬壳、钥匙的金属棱角。
周围乘客的惊呼和退让,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只能凭借本能,去寻找那个唯一能拯救我的“法器”。
终于,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熟悉的、冰凉坚硬的塑料外壳。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从包里掏出,甚至来不及看清,就凭借肌肉记忆拔掉盖子,将喷口塞进嘴里,狠狠地按了下去。
一股带着苦涩药味的冰凉气雾,如同利剑般强行冲开那堵塞的通道。
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但每一次咳嗽,都带入了珍贵无比的空气。
紧缩的肺叶终于开始重新舒张,氧气如同甘霖,缓缓浇灌着我那几近枯萎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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