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地铁站。

        正值早高峰,拥挤的人潮、嘈杂的广播声、列车进站时带起的呼啸风声……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个充满了现代工业文明气息的、混乱而又有序的“场”。

        我偷偷观察婧山的反应,他那张俊美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峻,但眉头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我能想象,在他那能洞悉能量流转的感知中,此刻的地铁站是何等“精彩”的一番景象:无数凡人身上散发出的、代表着各种情绪的能量光晕(焦虑的灰色、疲惫的暗蓝色、兴奋的淡红色),汇聚成一条五光十色的浑浊河流;

        空气中流窜着手机信号、无线网络等形成的看不见的“信息流”,纵横交错,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

        而列车本身,这个钢铁巨兽,每一次启动与停止,都在吞吐着庞大的电能,与地下的灵脉产生着微弱但持续的摩擦。

        这一切,对于习惯了清静无为、天地自然的古老神兽来说,无疑是一种“污染”。

        “忍着点。”我传去一道安抚的神念,“这里是现代文明的血管,想要了解这座城市,就必须先进入它的血管内部。”

        列车到站,汹涌的人潮将我们裹挟了进去。

        我被挤在一个角落,而婧山,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人群便不自觉地与他保持着一个半臂的距离,仿佛他身边有一道无形的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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