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被单方面撕毁。没有解释,没有补偿,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对于强大的一方,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弱小的一方,这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崩塌。”我的内心独白,第一次带上了冰冷的寒意。

        狸花猫从纸箱里钻出来,茫然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里没有熟悉的气味,没有可以标记的领地,只有其他流浪动物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它曾经短暂拥有的“家”,那个温暖的猫窝,那碗永远不会空的食物,都化为了泡影。

        它又变回了一无所有的流浪者,而且还是在一个敌对的领地上。

        那一瞬间,我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那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状态——与过去所有赖以生存的“信息”完全断联的状态。

        这种感觉,与《太一经》最后一页警告的“归虚”,竟有几分相似。

        我强行压下元神的震荡,开始主动引导狸花猫的本能。

        我调动起它基因深处关于生存的记忆,寻找水源,分辨可以藏身的角落,评估周围潜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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