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更久。
在我的感知中,山下的村庄从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又被推平,建起了高楼。
山路上的行人,从穿着草鞋的樵夫,变成了背着登山包的游客。
他们的生命,如同我身边的野草,一岁一枯荣,转瞬即逝。
我见证了无数的相遇与别离,无数的出生与死亡。
我曾被一道闪电劈断过一根粗壮的枝干,那剧痛持续了整整一个夏天。
我也曾被一对躲雨的恋人,在树干上刻下过誓言,那份喜悦的能量,温暖了我整个秋天。
我就是存在。
我就是时间。
我就是这片山林本身。
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孤寂,也没有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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