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是一名在上海出生的印度土著,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在接到李延良一行人时,表现得异常谦卑和恭敬,甚至在李延良和曹煊登上马车前,他还非常贴心地用衣袖使劲地擦了擦马车踏板,唯恐怠慢了尊贵的客人。
李延良一身高级军官的服饰,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畏惧和敬服,以至于在迎接对方上车时,腰背弯得更低,言语也更加谦卑。
这可是来自齐国本土的大人物,万万不能轻慢了!
“二哥到了上海后,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李延良扭头看了一眼小叔和几个堂弟挤上了另一辆马车,随即笑着朝曹煊说道:“我这边还需要到驻屯军司令部、广卫总督府以及上海地方衙门打个照面,顺便交接一下任上的诸多军务,怕是短期之内无暇照应你了。”
“无妨,延良只管去忙自己的军务。”曹煊摆了摆手,客气地说道:“未来几天,我正好带着几个伙计先好生考察一下上海和广卫地区的商业情况,琢磨着从哪个方面着手。待延良空下来之后,我再将得到的诸多信息说与你听,帮着我参详一番。”
“我一个军人,如何能为二哥参详贸易之事?”
“延良谦虚了。”曹煊笑着说道:“在帝国境内,不乏大量军人出身的商业巨头,比如最负盛名的铭盛行,创办人涂绍烈就是一名退役军官,短短二十多年,便发展到那般规模,让人钦佩不已呀!以延良之才,若是不在军中就职的话,在商海中亦能有一番大作为。”
“二哥谬赞了!”李延苦笑着说道:“我呀,只会战阵杀敌的手艺,这辈子也就只能在军中厮混。若是闯荡商海,怕是亏得裤子都没了,徒让小曦母子几人跟着我吃苦受累。”
“哈哈……”曹煊闻言,不由大笑起来,热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延良目前在军中的资历和陛下的情分,就算是躺着做生意,也会财源滚滚,大发利市,如何会亏得裤子都没了呢?”
李延良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反驳。
相较于做生意,赚取丰厚的利益,他更喜欢战场上挥斥方遒,率领军队攻城略地,征服一个又一个强劲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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