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双方彼此争斗,也都是属于私下行为,还都知道收着手,没闹出人命,只是希望对方能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
但,涉及经济利益,哪个又会愿意牺牲自家而成全对方呢?
“姓段的一点都不懂规矩!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我们自然拥有公共草场的放牧优先权,而且那座小水库,也是我们历经两代人,花了三十多年时间一点一点修建起来的。这位长官,你说,他们凭啥就能随意地跑来占便宜?哼,今日他们竟然敢亮出火枪来威胁我们。……吓唬谁呢?搞的我们好像没火枪似的!”
说着,程仲民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顿在小桌,里面的茶水也溅了出来。
可能是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冒犯这位高级校尉军官,随即伸手将溅出的茶水擦去,不好意思地朝李延良讪讪地笑了笑。
“这般长期冲突下去,也不是事呀。”李延良苦笑两声,扭头看向文水兵备动员处都司徐世彪。
“对于这种事情,还得靠当地牧监来解决。”徐世彪自然比较了解牧场的情况,但他却并不想插手来管。
且不说,职事上分属两个部门,贸然插手,容易遭人诟病。就算自己想管,那也理不出个头绪,解不开乱结。
按理说,所有的牧场都是公地,大家都可以赶着自己的牛羊来放牧,毕竟,这么一大片牧场,不像私人所有的农田,谁也没花钱将其产权买下,只是拥有一定的经营权。
况且,这家姓程的牧场主还占据了不少经营权之外的土地和水源地,就更没有排他权了,仅仅凭借着固有的先来先占原则,便垄断了大部分最好的牧场资源,绝对属于占便宜的得利者。
但人家也没错,许多公共草场以及水源地是他们家花费了数十年不断经营和建设才有了现在的规模,新来者凭啥就能随意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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