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武二十五年(1667年),从建业到齐国最近的海外领地宣化岛(今帝汶岛)仍然需要半个月时间。去东洲(今新西兰)至少需要一个多月,到印度的上海(今孟买)要两个月,去怀远(今旧金山)则要三到四个月。
印度境内,诸多大干线道路承载的交通量仍然与莫卧儿帝国建成道路时一样。而从江陵(今印度加尔各答市)前往白沙瓦的旅客必须先乘船前往贝拿勒斯(今印度瓦拉纳西市),这就要花上一个月,然后骑马或坐马车前往密拉特,最后乘肩舆抵达白沙瓦,而且晚上还必须持续赶路,前方会有一名印度火炬手举着燃烧破布的火把。
在殷州,人们只能乘坐独木舟、雪橇、或者穿雪靴步行。
在黔州内陆,人们则像曾经的拓殖者一样,驾着数头公牛拉着的四轮马车赶路。
那时候,帝国官兵和将领们已经习惯了这一漫长的行路时间,认为这是一场战争必须的、也是极为重要的阶段。通常,路上真正花费的时间会比参谋人员计划的更久。
帝国这般漫长的旅程,既可以造就长久的和平与安宁,也可以埋下潜藏的分离主义的思想。
然而,随着蒸汽动力的到来,这一切都被突然推翻了,彻底改变了帝国本土与海外殖民领地的关系。
到了永隆六年(1735年),汉州航运公司的蒸汽班轮就可以在十二天之内完成从建业到永安(今印尼雅加达市)的航行;怀远城的总督案头可以在四十天内摆上长安出版发现的最新一辑《长安纪事》;从汉州本土最南端的南都城(今墨尔本市)到最北端的建业城只需要四天四夜。
现在,在帝国海外领地工作的齐国人可以一年休好几次归家假,也可以回国接受最细致的医疗诊断,或者做康复疗养,他们的妻子和家人也开始前往帝国海外领地,从而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殖民官员焦躁而忧虑的心情。
政府巡查人员和各种外派殖民官员、军事将领都可以轻易地从一个殖民领地调到另一个殖民领地,曾经遥远的距离突然间变短了。
同时,海外领地的殖民官员们再想以漂亮的公文来应对本土的质询,已经越来越难了,因为他们会在几周之内就可能受到来自殖民事务部大臣的刻薄诘难和严厉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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