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娃,要不你试着到你堂兄哪儿……借点钱?”李德武小声地说道。
“我不去!”李延修瞪了父亲一眼,“我们在年纪尚幼时依靠堂兄堂嫂,到了现在我们都有职事,能自己赚钱了,还去麻烦他们?……爹,你该不会已经去找过堂兄和堂嫂了?”
“你堂兄家那么大的门楣,我哪儿好意思叫门?”李德武嘴角一抽,脸上尽是无奈的神情。
那位堂侄媳妇,可是贵为文安县主,坐在那儿就算不说话,眼睛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你,都让人不免心底里发虚,哪还敢登门借钱!
哦,还有那位堂侄,乖乖,一身高级军官服,腰下挂着一把军刀,眼神锐利,看着都有些发憷。听说在战场上可是杀了不少人,可不像十几年前那般好相与的。
自己不敢去找堂侄借钱,但是可以鼓动自己的儿子去套套近乎,都是嫡亲血脉,想来以堂兄弟的名义开口借钱,定然不会落空。
“我在这军营里,哪里能随意请假出去?”李延修看着可怜兮兮的父亲,心中一软。
“你可以给上官说,家中长辈垂危,急需送最后一程。难不成,就这,还不准假?”
“爹……”李延修顿时被父亲的话给雷到了,瞪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丑娃,莫要这般瞪着我。”被儿子这么一瞪,李德武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前些日子,你二伯来信,说你爷爷确实病倒了,恐怕没多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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