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我知道,大学士。”孙佑钰摆了摆手,说道:“此次北巡地方各省府县,主要目的是考察北方民生经济和备选新都事宜,不便节外生枝,横生事端。但偷扒铁路,破坏交通之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地方治理不靖,官匪勾连,似乎是疥癞之患,无碍朝廷大局。但是,往大了说,却是阻断东西,隔绝交通,恶化我大秦地方民生治理,滋生叛匪盗贼之患。偷扒铁轨,稍有不慎,便有火车倾覆之危,若于此置之不理,任其发展,迟早会引发重大事故。。”

        “……”俞文恪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大秦立朔已五十余年,虽国势……蒸蒸日上,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但地方奢靡之风大肆兴起,诸多官员为追求极欲生活而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另者,人丁滋生无尽,土地兼并愈烈,导致人地矛盾越加尖锐难制,再加上当地无良绅商压榨夺利,使得无数生民更为困顿,最终迫其铤而走险,行各种不法之事。大学士以为,宁陵当地百姓若是得以生活无忧,各得其所,岂能做出偷扒铁路这等疯狂之举?”

        “殿下想要就此事,向地方官员发难追责?”

        “既然遇到了,总要出手清理一二,方抑心头之忿。”孙佑钰冷笑着说道:“要不然,任其流毒于地方,岂不是腐蚀我大秦根基?”

        俞文恪听罢,很是无语。

        这位晋王殿下,大概是籍此北巡之际,试图插手地方事务,想要强烈地刷一把“政治秀”,以提升和加强自己的政治威望。

        数日前,他在徐州停驻期间,就对地方商贾把持矿山的事情,表示过强烈的不满。

        他认为,不论是煤矿,还是铁矿,当为朝廷严格管控,不可任由民间商贾操持。要知道,经营矿山者,所雇佣矿工人数动辄数以千计,但凡有事,地方官府定然难以相制。

        那么,为了防患于未然,此类民间掌控的矿山,就需要引入官府监督,或者直接实行官民合营,以此加强朝廷的管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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