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平王!”宣光镇前卫总兵陈中奎在一名侍从的引领下,进入殿中,跪拜在地。

        “怎么,前方可都探查明白了?”武公澍一把推开那名侍女,然后问道:“谅国人是不是准备进攻了?”

        “回隆平王,谅国已在平南、武鸣(今越南北干省首府北件市)两地聚集两万余兵力,进攻之日,当在最近几天。”

        “两万余兵力?谅国这是征了多少民壮来凑数?呵,看来他们这是要以倾国之力,准备玩一把大的呀!”

        “……”陈中奎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嗯?……你可有话说?”武公澍眯着眼睛,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隆平王,谅国几乎将所有兵力尽数集结于太原镇和河北镇当面,试图以最快速度击破朝廷大军,突入河北之地,威胁东京。而我宣光镇当面,谅国几无兵马守御,若是我们趁机发起攻击,足以大破谅国。”

        “哦?……”武公澍闻言,立时玩味地看着对方,“想不到,陈总兵还有一颗心向朝廷的忠贞之心呀!”

        “卑职对隆平王效死之心,日月可鉴!”陈中奎大惊,连连叩首,“卑职此念,一切皆为隆平王所想,绝无半分心向朝廷之意。”

        “是吗?”武公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至陈中奎面前,轻声问道:“那你以为,我们打垮了谅国,接下来又将何如?”

        “打垮了谅国,自然是吞其地,抚其民,将我宣光镇领地扩充至整个越北之地。如此,隆平王当可居高临下,俯瞰河北。假以时日,就算是入主东京,改朝换代,也非不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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