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广东巡抚、广东兵备道、广州知府、海关提督衙门、总督府标兵营、广州总兵等一干朝廷大员均齐齐到场,而且还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总兵,近来水师可曾听闻安南之事?”林成隆沉声问道。

        “安南?”张伯麟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林成隆,“总宪所指何事?”

        “听闻,半个月前,两艘齐国兵船于广州外海拦截了一艘安南商船,你可知其中缘由?”

        “哦,听说了。”张伯麟恍然,“十几天前,确实有两艘齐国兵船拦截了一艘来自安南的商船。我水师官兵曾上前询问,齐国人说是稽查匪盗,将船和人都给扣了,并拖回了安南。怎么,总宪大人于此可有疑问?”

        林成隆听罢,脸色更显几分阴沉,直直地盯着张伯麟,压抑着怒火再次询问道:“那你可曾收到消息,齐国润州总督、珉王殿下被安南密谍刺死于舰船之上?”

        “听说了……”张伯麟见总督面色不虞的样子,不由心中惴惴,“我水师舰船巡查周边海域稽核走私时,是听到不少商船的水手和商人议论此事。卑职以为,此事乃是齐国内事,于我大秦无所关联,乐得看齐国的热闹。故而,便……”

        “故而,便置之不顾,一直未曾将此重要消息上报于本宪?”林成隆厉声质问道:“伱可知,此事的干系会有多大,牵扯的事务会有多么严重?哼哼……,若非海关提督衙门昨日来报,广州境内齐国商人正在暗中大量采购布匹、药材、帐篷、马匹牲畜等军用物资,本宪尚被齐国的行动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你……,你……这是在怠于军务,更是贻误重大军机!”

        “总宪……”张伯麟被唬得有些慌了,“总宪此话怎讲?难道……,难道齐国要对我大秦动武?这……,这怎么可能?”

        “张总兵,齐国并非要对我大秦动武,而是欲征伐安南。”广东巡抚陈敬复不禁手抚额头,有些无语吐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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