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人出技术和设备,普鲁士人出人头和土地,双方很快建立了一家铁路合资公司,着手开始修筑王国第一条铁路,而且还是一条贯通南北的铁路干线,里程长达三百公里。

        而已经滞留齐国本土超过一年半多的时间的弗里德里希王子虽然年龄不大(1712年出生),而且还曾是一位不谙时事的文艺青年。但他在游历汉洲期间,却深切地体会到铁路对于一个大陆国家是多么的重要,相较于缓慢而笨拙的马车交通,绝对是颠覆性的改变。

        “大使先生,我可能不得不离开汉洲,返回普鲁士了。”

        火车缓缓开动了,潘广峰邀请弗里德里希王子来到自己的豪华包厢,并为他泡了一杯清茶。

        而这位来自普鲁士的王子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村镇和原野,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转头朝潘广峰说道:“你们齐国的幅员辽阔,让我为之惊叹;你们的富庶和强大,也让我深为敬服;你们璀璨的文化和先进的技术,更让我陶醉不已。你相信吗,在汉洲一年多的游历和学习,我发现真的爱上你们齐国了。”

        “呵呵……”潘广峰将茶杯递给他,微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你在我们齐国是真的经历和学到了很多。到现在,我才回过味来,你的汉话水平已经相当熟练了,使得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通译,便能轻松愉快地进行交谈。既然喜欢我们齐国,那就不妨再多留驻一些时日。”

        这位弗里德里希王子虽然尚未正式被指定为王储,但深谙普鲁士内情的潘广峰却知道,时任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已经将其当做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在未来继承普鲁士王位。

        若是能在他留驻齐国期间,潜移默化地对其施加影响力,让他成为一个亲齐的普鲁士国王,那对齐国而言,相当于在欧洲培养了一个齐国潜在的忠实盟友,于帝国的欧洲战略实施,绝对是大有裨益的。

        “大使先生,我的父亲已经连续派了三波使者来到齐国,还带来了他措辞极为严厉的书信,要求我立即返回普鲁士,履行一个儿子、一个臣民该尽的义务。”弗里德里希王子苦笑一声,说道:“所以,我不能违抗一个父亲、一个国王的命令。很遗憾,我只能选择遵命行事,离开齐国,回返欧洲。”

        “哦,那确实非常遗憾。”潘广峰闻言,摇了摇头,安慰道:“王子殿下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再次来到我们齐国。届时,作为老朋友,我一定会扫榻以待、倒履相迎,做好地主之谊。”

        “……”只有可怜一点汉语知识的普鲁士王子很明显对潘广峰连续说的几个成语不太理解,蠢萌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对方,随即自嘲地耸了耸肩膀,“大使先生,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即使我的父亲不派人来催我返回普鲁士,我想我也很难在你们齐国继续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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