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掌柜也想效仿之?”
“我就算想效仿,那不得需要总商会牵个头,将整个府城的商人们都团结起来?”滕时魁说着,眼睛瞟向祁洪达。
作为总商会执事,少梁府最大的商行,你祁大掌柜不站出来吗?
要向政府发出我们商人的声音!
整個府城已经被税务稽查人员查实脱逃税款的商社工矿企业不下三十家,全都下发了限期补缴税款和罚款的公文,引得商界一片哀声。
“有些人想要去找死,我祁某就不拦着了。”祁洪达淡淡地说道:“至于要以总商会的名义去搞事,将咱们所有商人都顶到政府的对立面,我本人是坚决反对的。”
“祁大掌柜不至于如此怕事吧?”滕时魁嘲讽道。
“是,我就是怕事。”祁洪达点头说道:“我祁家在少梁府经营数十年,固然家大业大,也略有薄财,但自认实力弱小,尚不敢与政府叫板对抗。”
“祁大掌柜,你怕什么?在我齐国,太祖皇帝曾多次公开宣称,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再怎么着,难道还要担心政府将咱们抄家灭门?咱们向政府适当发飙,也就是要表达一个态度,收税可以,我们也支持,但总不能朔及以往吧?你说说,以前白手起家,从一个小作坊做起,自然是各种建制不全,难免疏漏税款。这税务稽查搞起来,哪家不得要补缴一大笔款项!大家伙难道不心疼?”
“腾掌柜说的是。”和源记商行的东家卓任春闻言,立时感同身受,苦着脸说道:“我家几个账房已经给我透了一个底,以税务稽查的标准,我怕是要一下子掏出两万余元的税款。再加上相应的罚款,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差不多抵我四五年的利润了。要搁着我来说的话,这税务稽查应该定个数呀,比如说不要超过五年,或者八年,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杀鸡取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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