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诏曰:太后重症,国与休戚,止歌停宴,以慰昭圣,然长兴侯纵情享乐,亵渎皇家,其行欺君,枉负圣命。……另者,长兴侯以任山陵都监,懈怠职责、以权谋私,结党懈职,尸位素餐,且大不敬宗庙社稷,其行可诛。此诏令,赐长兴侯及阖门以死谢罪,府内家产悉数充入国库。……钦旨!”

        “陛下,臣冤枉呀!”长兴侯康文锐立时瘫软在地,大声哭告,“臣要进宫面君,臣要见太后。……臣冤枉!”

        “长兴侯,给自己留个体面吧。”宣旨的御马监太监冷冷地说道:“陛下国事繁忙,哪有时间让尔等觐见!”

        “臣……冤枉呀!”康文锐跪在地上,继续悲声说道:“陛下颁下旨意,可曾获得太后允许?”

        “长兴侯,你这是作死吗?”太监闻言,立时变了脸色。

        “太后……,太后已然……,太后已薨逝了?”康文锐突然明白了,“是了,若是太后还在,陛下安敢这般?”

        “请长兴侯上路吧!”那名太监唯恐康文锐再说出什么胡话来,让他们陷入不可测的危险之中。

        “呵呵……”康文锐阴恻恻地笑了,“悔不该当初未听太后之言,提早前往齐国避难。陛下当真容不下我阖家老小吗?若是真要论亲疏关系,我乃太后……”

        “封了他的嘴!”那名太监伸手一挥,冲着身后的禁军厉声喝道:“所有人全部封了嘴!……送他们上路!”

        话音刚落,十数名禁军士兵如狼似虎般地冲了过去,将跪在地上的长兴侯一家摁倒在地,双手交错,直接将下巴卸了,并拿布条扼住嘴巴,不使其说出半句话来。

        “陛下交代了,所有人留全尸。”那名太监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不由伸手擦了一把,“将所有人拖到内宅,给他们一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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