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仿佛未觉他心中惊涛,已将香囊收回袖中,又是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却似藏着更深的东西:
“官塘河道水浊浊,哪比盐窝灶火亮堂堂呢?大人……前路艰险,望自珍重。”
这声“珍重”,此刻听来,竟如冰水淋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暗涌与警示。
言毕,她不再有丝毫停留,利落登车。
车帘垂落,瞬间隔绝了所有探视的目光。
辘辘车声轻响,转眼便消失在兵部衙门侧巷的尽头,只留下那枚挂在枯枝上的酱菜疙瘩,在风中微微晃动。
魏国公府…徐鹏举!
杜延霖目送车驾远去,嘴里反复咀嚼这这个名字。
他承了这份点拨之情,但!
此情背后动机不明,便如利刃悬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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