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笑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刮得所有人心里发毛。
他甚至还轻轻拍了两下手掌,仿佛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好!好一个‘肃贪之本义’!”吕法止住那瘆人的笑声,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强压下去的赞叹:
“好一个‘臣工本分’!”
他向前微倾了半分身子,浑浊的眼睛死死锁住杜延霖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洞穿:
“咱家在宫里宫外几十年,今儿个……才算真开了眼界!杜秉宪……”
他刻意拖长了调子,将那称呼咬得极重,字字如锤:
“年纪轻轻,竟有这般通透的‘觉悟’!难怪!难怪能入得了…天家的法眼!”
他将“觉悟”二字咬得极重,充满了深意。
随即,吕法猛地转身!猩红的蟒袍下摆旋开一圈冰冷的弧度,整个人气势陡变。
他面向噤若寒蝉的官员、兵丁和惊魂甫定的百姓,刚才那点刻意的“叹服”一扫而空,声音洪亮如撞洪钟,带着司礼监大珰不容置疑的裁决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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