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宜!你放肆!”
他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带着山岳般的重量,直斥杨宜名讳,毫无半分客套:
“老夫奉旨镇守南户部,执掌江南财赋!这架阁库,乃朝廷重地,户部中枢!纵有火患,自有我南京户部衙门清查,自有应天府、五城兵马司协同处置!何须你浙直总督越俎代庖,擅调大军,封锁街衢,形同戒严?!”
孙应奎一步一顿,步步紧逼,身上的官威如同实质般压向杨宜:
“擅调军兵,封锁留都重地,隔绝内外,惊扰百姓,制造恐慌!此乃大忌!往轻了说,是目无法纪,僭越擅权!往重了说——
他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如淬毒匕首,厉声质问道:
“杨宜,你莫非是想学那王敦、桓温,行那威逼留都、图谋不轨之事吗?!”
王敦、桓温为两晋权臣,曾率兵威逼建康、行废立之事。
孙应奎用王敦、恒温的典故,这是诛心之言!
“孙部堂!”
杨宜被这诛心之问逼得额头冒汗,强自镇定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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