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火,非天灾,乃人祸!”杜延霖目光如寒潭深水,不见波澜却直刺人心:
“它焚毁的岂止是几卷账册?它断的是杜某的退路!烧的却是您九族亲眷的身家性命!”
“你...休要危言耸听!”杨宜勉强板起脸,呵斥道:
“户部衙门走水与本督何干?”
尽管内心惊涛骇浪,但他面上仍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威仪。
“危言耸听?”
杜延霖冷笑一声,猛地转过身,广袖带风,作势便要向节堂外走去,语速快如连珠:
“下官此番欲对制台剖肝沥胆,是为救制台的身家性命!若制台觉得下官是在危言耸听,甘愿坐等那幕后之人将通倭、构陷钦差、焚毁衙门的滔天罪证尽数扣在头上,累及满门抄斩…那下官就此告辞!只盼制台黄泉路上,莫怨下官今日未曾直言!”
言罢,杜延霖一甩袍袖,步履铿锵,决然向节堂门口走去。
台上的杨宜呼吸猛然一窒,胸膛剧烈起伏,眼看着那青色的身影即将触及厚重的门扉。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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