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立刻写奏章塘报,抢先为此事定性!”钱启运语速快如连珠:
“你、我加上郭卫帅三个衙门的主官一起署名!八百里加急!我现在就起草!”
钱启运一边说着,一边几步抢至书案前,铺开雪白的题本纸,开始构思起来。
“我来给你磨墨!”王茂才应了一声,走到书案旁磨起墨来。
一时间,暖房内只剩下了砚台和墨块摩擦的沙沙声。
钱启运闭目略微沉思,旋即睁眼,抓起饱蘸浓墨的紫毫笔,手腕沉稳,落笔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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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两淮都转运盐使王茂才、扬州卫指挥使郭晟、扬州知府钱启运,谨以万死泣血顿首百拜,叩奏天听:
惊闻巨变,五内俱焚!
巡盐御史杜延霖奉旨南来,催缴盐课本为赈陕,然其年刚及冠,少负意气,未谙两淮盐政积重沉疴之实。
甫至淮扬,未及旬日,即罔顾臣等再三泣谏,一意孤行,专行峻法,催征苛求,立逼历年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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