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启运闯进来后,目光如电,扫过面无人色的王茂才和如泥般瘫软的赵汝弼,最后落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小吏身上。
“滚出去!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门五十步!”
钱启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小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死死关上了门。
暖阁内,只剩下三人。
钱启运几步走到紫檀木案前,双手重重拍在案上,身体微微前倾,死死盯着王、赵二人,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仪征官驿被焚,杜延霖葬身火海!外面灶丁乱民还在啸聚!王盐台,赵运同!”
说到这,他的声音在陡然拔高,甚至带着些质问:“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滔天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钱启运何等精明?
盐场暴动、官驿被焚、钦差身亡,若说与盐运司这二位主官无关,打死他也不信。
要知道,他才是这扬州的主官,他钱启运的头顶乌纱、身家性命,也被架在了这熊熊烈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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