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和颂与钱禄带着几名心腹护卫策马狂奔,将身后盐场那如同沸鼎般的混乱狠狠甩开。
钱禄在马上猛淬了一口唾沫:
“这动静闹得...王盐台那边...”
他话未说完,眼中满是惊惶。
钱禄怕的不是灶丁,他怕的是王茂才翻脸不认人!
这闹出的动静超出了钱禄的想象,万一事有不谐,局势控制不住,王茂才会不会推他和何和颂出来顶罪?
“住口!”何和颂厉声打断,眼中同样闪烁着恐惧与疯狂的赌徒光芒: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我们能平安进城,将‘杜延霖催逼过甚、激起民变’的‘铁证’亲口禀报给王盐台,把这场滔天大祸牢牢钉死在那个姓杜的头上!你我便是功臣!是替阁老和小阁老分忧的忠仆!王盐台岂会自断臂膀!”
钱禄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
于是两人闷头赶路,不一会儿,扬州城的轮廓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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