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有想到,杜延霖此时在己身危如累卵的时候上的不是什么改口称吉的奏疏,而是十年后海瑞所上“天下第一疏”《治安疏》的翻版!
一个字一个字念下去,嘉靖的脸色陡然变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陈据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颤抖,但却像一把刀一样直插嘉靖的五脏六腑:
“....自陛下登极初年,亦有之而未甚也。今赋役增常,万方则效......天下皆因陛下......曰: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
陈据念到此处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以头抢地,金砖上顿时绽开一朵血花。
他顾不得剧痛,十指如钩抠住砖缝,声嘶力竭地喊道:“这奏疏奴婢半个字都不曾看过!杜延霖他、他...”
“继续念!”
“万岁爷...”陈据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身体抖如筛糠。
“朕叫你继续念!”嘉靖的面色铁青,两眼充血,麈尾玉柄“咔”地断成两截。
陈据依旧不断地磕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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