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蛇鼠之辈...”
他刚想继续慷慨陈词,却被人扯了扯衣袖,扭头一看,却见严世蕃扶着严嵩从紫薇殿转角转出。
“严阁老...”王显宗喉结滚动着将后面的话生生咽回肚里,而周遭私语声如退潮般戛然而止。
“阁老,大喜,大喜啊!”内阁次辅徐阶来得早些,此时见状连忙带人疾步迎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拱手报喜。
“徐阁老何出此言?”回话的是严嵩身边的严世蕃:
“北直隶入冬以后三月无雪,严某和父亲为此夙夜忧思,不知何喜之有?”
“阁老和东楼(严世蕃号东楼)莫非也不知道吗?”徐阶脸上摆出一副惊诧的神情:
“徐某以为圣上夤夜召群臣观礼,想来钦天监必是观得祥瑞...”
“徐阁老莫非佯装不知?”严世蕃独眼微眯,“要说这要观星的杜延霖可是你的门生。”
徐阶广袖下的指节手指微微一颤,面上却仍挂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
“东楼何故出此诛心之言?杜延霖虽是嘉靖三十二年的进士,彼时徐某确曾主持过礼部试。但徐某也不过是代天取士,若论门生,普天之下那也皆是天子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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