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四年腊月十一日,北京城、午门。
杜延霖被砭骨的寒意冻醒时,半边脸正贴在午门跸道的青砖上。
他支起胳膊试图起身,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庄重肃穆的礼堂,而是五凤楼的重檐斗拱与冬日下晕染着赭色血光的斑驳宫墙。
“这...不是省政府的报告厅?”杜延霖心中一惊,“我刚刚不是在省里开会吗,怎么会在这儿?这是...故宫?”
惨白的日轮悬在宫阙之上,冷光凛冽,白得瘆人,让杜延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刚要起身,宫墙那头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奉旨,最后再问你一次——”
那道声音逐渐向他靠近:“杜秉宪,你在河南所见,究竟是异象,还是祥瑞?”
“奉旨?秉宪?这...?”杜延霖满腹疑窦。
这时,零碎的记忆画面突然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令他登时头痛欲裂。
“我穿越了......”
待那阵剧痛稍稍缓和,杜延霖终于从中理出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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